用来寻欢作乐的青楼小倌吗?
还是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身上的痕迹还能勉强用衣物遮挡,衣服上的脏污就难办了。
她明明弄得他那么疼,他居然还是在她的作弄下泄了好几次。
楚白珩面色半红半白, 抿唇取出手帕, 将那些沾染在衣袍上的浊液细细擦拭掉。
弄脏的手帕不好丢弃,只能先揣进怀里。
楚白珩起身, 整理仪容,一如往常地走出凉亭。
在迈开步伐时, 脚步僵滞了一瞬。
他咬着牙,齿间泄出一声低骂。
“秦明镜!”
“阿嚏!”
快马出城二十余里的的秦明镜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 低声嘀咕。
“谁在骂我?”
现在问这个,显然是没自知之明了。
用脚趾想都知道是谁在骂她。
皇帝大概已经醒来, 这会想必正大发雷霆,怕是恨不得将她抓回去大卸八块。
还好她跑得快。
她回头看了眼, 身后重峦叠嶂, 已经看不到京城的城墙。
想到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她竟有那么一丝的不舍和伤感。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舍什么。
她在京城并无什么要好的亲朋, 就连皇帝赐给她的将军府,她也没住过几天。
大概是京城的美食美景美人, 总会让人心生眷恋吧。
等到了边关,就没有这么精细的食物和繁华秀美的景色,人也只剩下黑黝黝的边关汉子, 那皮肤糙得跟城墙一样。
对比起来,跟吃糠咽菜似的。
好生凄惨。
“将军,怎么了?可是落下了什么?”
亲兵见她回首,便也跟上来问她。
“没,最要紧的已经带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