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特别的关注和耐心,或许从来就不曾真正存在过。一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想到这里,两行清泪毫无预兆地滑落下来。
“连馨?你怎么了?”李花阳吓了一跳,看着默默流泪的张连馨,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她以自己的心思和价值观揣度着:“哎呀,你……你是不是听我说他钢笔贵、家里条件好,觉得自己……心里难过了?”
李花阳连忙安慰道:“你别往心里去。咱们跟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过好咱们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别想那么多,啊?咱们好好学习,将来毕业分配个好工作,比什么都强!”
张连馨用力地用手背抹去眼泪,深吸一口气。
“没事。”她像是在对自己说,“我很好的。”
那天晚上,张连馨一夜未眠。
宿舍里其他人都已沉入梦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睁着干涩的眼睛,在黑暗中望着上铺床板模糊的轮廓。
过去的点点滴滴,在她脑海中反复地、清晰地放映。
然而,理智在她脑海里不断敲打:纠缠下去,除了让自己显得更加可怜和难堪,还能得到什么?
她需要一个了断。
尽管在理智的深处,她隐隐知道,这样的做法,往往本身就意味着内心深处那份强烈的不甘心和不舍还在疯狂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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