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桌子上的油点子,光用湿抹布擦不行,得用热碱水!一点点食用碱化在热水里,用软布蘸着擦,去油快,还不伤漆面。”老冯爱人边说边比划,“擦完了,还得用干净的湿布再擦两遍,不能留一点碱痕,不然摸着发涩。”
老冯在旁边补充:“清理犄角旮旯得用这种窄头的扁毛刷,先轻轻把浮灰扫出来,再用半干的抹布裹在筷子头上,一点点去擦缝隙,这样才能彻底。”
韩相回去立马实践。
他尤其重点收拾了澡堂,提来井水,将四壁和地面仔仔细细地刷洗了数遍,清除了所有水垢和皂渍,又用水反复冲洗。
韩相想着林颂从省城风尘仆仆地回来,定然想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
他一定要提前准备好。
只是,家里干净都得快反光了,林颂还没回来。
韩相闲不住,拿出了林颂之前给他的学习资料,一份份地翻看着。
上面有林颂用蓝色钢笔勾画的段落,还有密密麻麻的笔记,他的指尖抚过那些字迹,动作轻柔,像是在细细品读一封封情书。
终于,掐算着日子,林颂要回来了。
韩相仔仔细细地洗了澡,尤其是林颂让自己替她保管的地方,打上肥皂,揉搓出丰富的泡沫,再冲洗干净。
又将新冒出的胡茬刮得干干净净,露出光洁的下巴。
韩相穿了件确良衬衫,将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好,一颗一颗,从下到上。
皮带穿过军绿色裤子,金属搭扣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将他劲瘦的腰身利落地勾勒出来。
林颂一下车站,就看到了人群中“光鲜亮丽”的韩相。
韩相拨开人群,大步迎了上去,接过她手中的行李,够沉的。
“路上顺利吗?”
韩相拿出一个芝麻烧饼递给林颂。烧饼用油纸包着,还冒着热气。
林颂接过来,咬了一口,外皮酥脆,内里柔软:“嗯,就是人太多,吵得头疼。”
到了家,林颂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
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东墙根下的菜畦绿意盎然,母鸡在墙角悠闲地啄食。
林颂没看到黄色身影冲过来,问道:“黄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