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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乡下来的[无限] 第194节(1 / 3)

【这不好。】

她道。

【你认为水娃那一派是对的?】红眼族老问,【你以为我们没有尝试过吗?你知道这一路死了多少人吗?】

安溪摇头:【我不知道,所以我没有说你们的选择对还是错。】

【你们这里没有过失控污染对吗?】

安溪在禁区可以说是跟鱼乡绝大多数人都见过了,确定没有一个濒临失控的。

【没错,我们族群所有人都有坚定的信念,一切为了族群,百十年来从未有过失控者。】红眼族老骄傲道。

安溪给自己倒了杯水。

【毫无疑问这很厉害。】

她看向鱼乡人们,有的人在埋头吃饭,有的人在抬头看他们,但无论是什么样的动作,他们的情绪是一样的——

惊喜、恐惧、茫然。

看着他们,安溪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为什么要将被选中的人放在禁区一年,“祭品”的选择到底是凭借什么标准,以及最重要的——

禁声的标准并不严苛,为什么一定要用污染代替声带。

她道:“但你不能否认,在这没有失控者的百十年里有很多还没有到失控的时候,就早早死去了。”

第128章 黑暗之地[11]

为什么在可以发出声音的时候, 选择用污染代替声带?

安溪最开始猜测过在很久之前这里禁声污染更加严苛,人们不得不停止发出声音,以减少伤亡。

但安溪听了鱼乡的地位安排权利分布, 排除了上面的想法。

很明显啊, 安溪上一个猜测的前提是:对比禁光规则而言,相对限制宽松的禁声规则,是一代代人将规则打到现在这个标准的。

但把心思放下人员内部权利上, 把延续种族的希望寄托在神灵的庇护上,一代代固定下一代思维,这样的族群大概率是不会选择打规则的。

所以他们选择用污染交流代替声音,一是为了控制污染, 二是为了增加交流难度,进而控制思想。

一个人的污染是有限的,多用于日常, 用在攻击上的就少了。

但这并不是全是坏处, 至少在黑暗之地不是没有一点好处。污染失去控制的原因多是理智失控, 污染暴动宿主无法控制, 又或者是污染被侵蚀导致扭曲进而失控……但归根结底, 平静的宿主平静的污染, 是很难失控的。

所以鱼乡的人几乎没有失控者。

但鱼乡又需要“失控者”, 需要祭品, 这么一推测,被选中者的标准就有了。

那些污染不稳定的人、那些意志并不那么坚强的人是最佳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污染并不稳定但是意志非常坚强的人, 如果安溪没有猜错,这部分人被送到禁区的目的不是当祭品,而是磨炼或者考验。

磨炼他们的意志, 考验他们的意志,证明哪怕他们的污染具有不稳定的因素,但他们的理智足以支撑他们绝不走向失控。

这一点安溪非常肯定,肯定的重要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水娃说被选中的人只有死亡的那部分是祭品;第二个原因就是,春雨。

安溪在跟春雨接触之后,就像跟见光接触时那样,不是只谈交易,还谈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

在这个过程中安溪发现春雨的家人对她的态度,骄傲喜爱却不悲伤,之后的谈话中安溪又知道了水娃对春雨的重视——这样的感情,这样的重视,却没有一个人想办法解决她是祭品的问题,甚至没有给她在禁区的生活增加一点便利。

安溪之前疑惑,但因为不止春雨一家如此,所以她简单认为是地区差异导致的不同思维方式以及情感表达。

直到水娃解释并没有人专门去处死祭品,安溪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

思绪只是瞬间的事情,安溪说完就继续埋头吃饭,但鱼乡其他人却没有办法安心吃饭了。

这话实在令人细思极恐,场上所有能听懂的人一脸惊骇看着安溪。听不懂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先从这群能听懂的人溢出的污染情绪中,看出了异常。

他们用污染触碰翻译处的人,触碰之后又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现在都站在光下,眼睛不再是摆设,他们看向站在三个族老中间的望湖,再次用污染区触碰望湖。

望湖不敢出声。

但这里并不是只有她懂得鱼乡外的语言,一道青涩的声音带着长久不出声的嘶哑,磕磕绊绊翻译:【鱼乡的人根本活不到失控。】

安溪闻言侧头看过去,翻译的人是盼水。

红眼族老启光与蓝眼族老海潮两人几乎同时污染朝向安溪。

这不是攻击,安溪都没有阻拦任由两道污染近身,感受到污染爆发时蕴藏的含义:住口。

安溪能够理解,这里以污染做语言,大多数时候污染并不是作为攻击手段使用,而是作为交流手段、观察手段……等等日常的用途。

【翻译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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