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还是何云闲红着脸主动送上来,非常贴心地喂到他嘴里……至少在他眼里是这样的。
何云闲见他咬/住的时候就已经慌了, 身子直往后栽,只是被他紧紧地搂住腰,他这样挺着胸,反而更像是主动迎上去了。
谢冬鹤就更不会放过他了, 痛快地吃起来。
山楂的皮偏肉, 口感柔韧多汁,他一咬, 就是一股酸甜交错的芳香,酸的他涎水流到山楂肉上,山楂艳红的皮上湿润润的, 就更鲜艳了。
他嘴巴生疏收不住力,吃的很猛,一口口时轻时重,不小心咬到何云闲的手。
何云闲吃痛,轻轻叫了两声,小声叫他吃慢点,别又咬到他。
谢冬鹤是体谅他的,就依言小心地抿住山楂肉,避开他的手,舌头轻轻拨/弄,想要弄开山楂外面那层柔韧的皮,专心吃里面的果肉。
只是山楂的皮和肉都长在一处,他是分不开的,只能徒劳地剥了半天皮。
何云闲喂他吃着山楂,开始还有些抗拒,因为他从没给人家喂过,做这种事让他脑袋都不敢抬,死死低着头,因为被咬住时还有些细微的刺痛,就更怕了。
他实在不明白谢冬鹤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被掣肘着,山楂和手都在谢冬鹤嘴里,他怕又被弄疼,一点都不敢动,浑身僵硬地躺在谢冬鹤怀里。
可是渐渐的,那股细细的疼不太明显了,到后头甚至觉得有点舒坦。
这事儿何云闲是绝不敢和谢冬鹤提的,一来他要脸,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怎说得出口,二来是怕谢冬鹤听后得意,变本加厉对待他。
不管心里是疼还是痒,甚至后面的舒坦,他只好全都咬牙忍着,想着等谢冬鹤自己吃够了就了事。
只是那双手也不自觉地抱住谢冬鹤的脖子,心里似有似无的期许,他自己就没注意到了。
谢冬鹤也吃得满意,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甜的山楂。
他吃得差不多了,问何云闲喂够了吗,何云闲红着脸点了点头,收回他吃剩的山楂,正要仔细裹在衣服里藏着。
只是谢冬鹤的吃相太差了,给山楂核上和他手上都弄了好多涎水,何云闲有些抱怨。
“都弄湿了。”
谢冬鹤嘴上告饶,脸上却乐开了花,直哄着人擦干净手。
“下回我一定不会这样了。”
何云闲看他乐得跟个傻子一样,没忍住瞪了他一眼,把布巾甩到他手里,“什么下回!没有下回了,害我还要多洗个布巾。”
其实他心里已经没那么抵触了,相比头一次亲密,他现在已经习惯一点了,而且今天没有用“药杵”,他没那么难受。
除了一开始有点不适,到后面连他也觉得有点爽利了。
“我洗就成。”
谢冬鹤说着,往屋外看了一眼,见雨已经停了。他就从柴房里拿来个木盆,把弄湿的布巾丢进去。
既然要洗东西,他顺手就把家里脏衣服也一并洗了,抓了一小把皂粉轻轻搓洗着。
一般农家人都是家里的媳妇和夫郎洗衣服做饭,要是汉子还没成亲,也有姐妹和娘给洗衣,汉子们就是在家闲着也不会动手洗,留给家里的女人哥儿就是。
只是谢冬鹤常常在山里打猎,自己一个人多少都会洗几次衣裳,不然等他下山了,身上得臭得像叫花子一样。
何云闲来了后他也还是能自个洗就自个洗,洗衣服伤手,这冷水泡上老半天手皮再厚都得泡浮囊,现在天也冷了,他有时碰了冷水都嫌冷,就更不提何云闲一个哥儿了。
而且……
谢冬鹤蹲在院里搓衣服,抬头看了一眼,看见何云闲正坐在门槛上,对着从乌云里破出来的日头缝补衣裳。
做针线是个精巧活儿,离不了一双巧手,何云闲又是会绣花的,就更不用提了。
都说哥儿往后要嫁人,会洗衣做饭就成,亲爹何贤明偏要让他读书识字,半点粗活没叫他做过,他是到了红溪村的何家后才开始当奴当婢,受那父子俩支使。
因此这么些年下来,他因为要做苦工手上多了不少茧子,但底子太好,手指纤细,阳光下白得直晃眼,捏着还有点软。
这样一双好看的手,谢冬鹤可不忍心让他的夫郎洗衣服,泡在水里可不好受。
那几件脏衣裳何云闲本打算过几日就洗了,因为不是很脏,不急着洗,见谢冬鹤拿去洗,他就继续捡起早上的针线活。
在何家脏衣服、被褥都是他洗的,张霜花有时会和他一起洗,有时忙了,就让他一个人洗。
那父子俩成天往地里钻,又不爱洗澡,衣服被子往往没两天就发黑了,臭得能熏死人,村头养的那条黄狗路过都得捂着鼻子走,他得额外搓上一两个时辰。
天气热的时候还好说,一入秋,他一天有半天手都要浸在冷水里,偏他皮肤薄又嫩,秋天就能生出冻疮,又疼又痒,挨到开春才能好些。
听说镇上有些讲究的人家,天冷了会烧热水洗衣,这样不冻手,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