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槽牙,笑着说道:“好啊!”
去了孟府,我就装哑巴,你们就斗吧!
宋丞相这样一想,转念又想,以胡相公的能耐,万一再把孟相公气倒了怎么办?本来事情就多,少了一个人做事,那还不得忙死他?不成,不成,得劝着双方。
宋丞相这头打定主意,孟丞相那头已经到了西苑。黄大监见到孟丞相走上一段路就喘气,担忧他的身体,命人弄了个步辇,抬去西苑。
孟丞相下了步辇,在地面踩上一下,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他舒心。他抬腿朝西苑里面走去,忽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回头一看,原是朝恹。
“殿下。”孟丞相拱手道。
朝恹还礼,道:“孟相公这是与我一般?”
他这话没有说完,但孟丞相已然听明白了,道:“陛下召见,不知有何要紧之事。”
朝恹笑了笑,道:“我是只见得好事,见不得坏事,希望是前者吧。”说罢,眉头皱了起来,欲言又止,忧心忡忡看着孟丞相。
孟丞相见他这样,便想,莫非自己出发前猜对了,皇帝知道了太子调查出来的那些糟糕事情?
昨天晚上,太子来找他,说是查刑部旧案,查出一些糟糕事情,不知该不该告知陛下。他与太子长谈一番,对方依然没有下定决心。
孟丞相见状,为他担忧,便要他两日之后一定要给出个决断,不能再拖。
现在看太子的表现,不像作出了决断,皇帝或许是通过其他手段从太子这里获知的这些糟糕事情。
孟丞相并不关心皇帝得知后,制造这些糟糕事情的人会如何,从哪个角度来说,他们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蛀虫,皇帝打压也好,处理也好,对国家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不过他担心此事牵连太子。
此等忧虑,此时此刻,不能道出。
他看着朝恹,低声说道:“无论好事坏事,为民为国有利,那便是你我应该做的事,世上明事理者,均会支持。”
言下之意,以孟家为首的清流站在他这边,不会叫他出事,就像他们不会叫自己出事一般。
朝恹忧愁散去不少,道:“孟相公说得极是。”
黄大监没有看出两人之间的猫腻,见两人立在原地说话,心下着急,忙催促道:“殿下,孟相公,陛下正等着你们呢。”
朝恹和孟丞相不再说话,同黄大监来到皇帝面前。
皇帝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但黄大监这等服侍帝王有些年头的人明白,这只是他在压抑怒火,只待一个点,彻底爆发。
黄大监那里敢触及他的霉头,上了道茶,忙出去了。其他人早就离开宫殿,里面现在就只有皇帝、孟丞相、太子。
朝恹道:“阿爹,您今日是怎么了?可是谁叫您不痛快了?”
皇帝点了点桌面反盖着的纸张。纸张叠起,厚度适中,没叫墨水渗到背面。朝恹走上前,拿起纸张一看,顿时愣住,道:“这怎么到了阿爹手上?”
皇帝一声冷冷地笑。
朝恹道:“这东西我给了李澜,让他替我保管一段时间,不承想,昨夜有贼潜入李澜房间,偷走了他的钱连到这道纸张。我已命人严查此事,捉拿这胆大包天的贼子……”话说到此,朝恹顿住了。
皇帝问道:“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朝恹:“……儿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皇帝问道。
朝恹跪了下去:“儿臣不知是父皇想要,倘若知晓,必然拱手奉上,断不叫父皇费心费力。”
皇帝看他片刻,眼皮耷拉着,淡淡说道:“你既然知道燕王和你八哥犯了这些罪,为何不第一时间告知我?反而要给李澜暂且保管?”
朝恹低下了头,道:“我不知道该不该交于阿爹,他们虽然犯了罪,但毕竟是我的亲人。”
皇帝哈了一声,笑了,道:“亲人?你这干得什么蠢事?你看不出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