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很是有些难过。
“之后就再也没有怀过了么?”妙真看了她一眼。
王氏见戚继光在场,似乎有些有口难言,妙真就笑道:“戚佥事,您先出去吧,我需要内诊,不大方便。”
等人走了,王氏才道:“前几个月怀过一次,不到三个月就小产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
妙真在船上替她把过脉,气血非常虚,不由问起:“每次行经有没有什么症状?”
“很容易发怒,性情暴躁的很。可许多女子都是如此,这是正常的吧?”王氏道。
她不愿意丈夫纳妾,年少夫妻,患难与共,若能求得一儿半女,要她折寿她也愿意。
对王氏的回答,妙真先没有给一个断论,而是问道:“除了行经发怒,还有没有别的症状呢?”
“这里有些冷痛。”王氏指了指自己的小腹。
妙真又一一发问,才知道她还有白淋之症,这个症状妙真之前就看过,不由道:“此事需要一段时日调理,您如今肝肾、气血不足,如此才胞宫孕育胎儿,我给您外面用艾灸让子宫暖起来,再内服药,到时候就无事了。”
王氏见妙真说的仔细,当下心中燃起了希望,接着又安排人接风洗尘。
妙真她们的客房在东边的小院,小厅看起来颇为富丽,住处也收拾的很是妥帖。她母子三人一番梳洗之后,妙真让芙姐儿帮诤哥儿把脉,听芙姐儿说脉象平和才放下心来。
当晚接风洗尘自不必说,等到次日,妙真到王氏处,王氏这里却收拾的很简朴,据她了解王氏是万户的女儿,绝非一般人家,陪嫁应该是不少的,但日子这般简素,肯定是因为男方的缘故。
但这是人家的家事,妙真不好多说,她让王氏躺在床上,取气海、关元、中极、气冲四穴,每穴灸一盏茶的功夫。
等灸完之后,王氏觉得小腹暖和起来,又服下药,人竟然昏昏欲睡。
从戚家走出来,妙真就和芙姐儿道:“多数妇人都是看不孕之症,这些症状我整理过医案,也给你看过的,你要记得。”
“女儿明白。”芙姐儿记住了。
妙真让她先去琢磨今日的的病情,又把诤哥儿喊过来,“娘让你族兄找了书来,这一出来,就得耽搁学业,如此,娘先帮你温书。”
幸而是妙真也算是上过女学,懂的颇多,要不然孩子的学业就落下了。
说起女学,她想起了仇娘子,又吩咐人送了帖子过去。现在的她早已不是曾经的无名小卒,没有身份的时候,和有身份的来往,人家总怀疑你想占什么便宜,沾什么光,如今她也是从四品参议的夫人自然就不同了。
隔日仇家就派了人过来,妙真和王氏说了一声,就亲自去了仇家。
王氏身边的丫头道:“这位萧夫人真是交游广阔,仇家可是咱们本地大族,仇家家主如今在京为官,平日咱们这些人都不好上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