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眸,睫毛纤长投下浅影,眼里平静地?像是一潭死水,周身萦绕着漫不经心的疏离。
“你好,底下的画有出的意向吗?”
秦榷率先开了口?,脑袋闷闷的,他并没有再久留的心思了。
“有的可以出,有的出不了。”
“衫曲的画可以出吗?”
负责人?撑地?起身,脸上扬起礼貌的笑容,“当然可以出,不过这画的价不便?宜。”
“钱不是问题。”
秦榷抬眸四处一看,瞅见一边矮桌上的纸和笔,走了过去,写下自己的信息。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秦榷扬了扬手里的纸,将其放在矮桌上,“等你联系我。”
“可以。”
负责人?看了眼,目光又落在秦榷身上,“画作的画家在休息室,你要见见吗?”
秦榷点点头?,转身离开。
等秦榷一离开,帘子后面的人?走出来了一个人?。
他径直走到了矮桌前,拿起了上面的纸,上面的地?址是画廊的,并不是秦榷目前居住的地?址。
“这就是你那聊了几年?的网友?”
负责人?询问。
许知驿垂眸,“不是,是画友。”
网友描述不出他们的关系,他们是灵魂上的知己,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网友。
男人?没有搞懂网友和画友的区别?,在他看来,不都是一样的,都在网上聊天。
“他看起来可真冷,真好奇你和他是怎么聊的,毕竟你也?不是多话的人?。”
许知驿扭头?,凉凉地?看了对方一眼,“我会告我哥你你调戏美女的。”
“擦!你个黑心棉的,这个画展还是哥给你办的!人?也?是我找的!我要是被你哥赶出卧室,你就甭想要那张画了。”
许知驿没说?话,将纸折叠好放进兜里,转身就走。
“许知驿,你个小没良心的。”
许知驿没有回头?,任由后面的人?骂骂咧咧。他出了画室,走到了连廊处,站在二楼,看着一楼对面的休息场地?。
那里准备有热水,沙发,还有少许的零食,人?不少。
是他要求准备的。
许知驿站在二楼,看着休息处的人?,目光灼灼。
他其实很早就约过秦榷的,但?是被秦榷拒绝了,理由很简单,麻烦。他尊重秦榷,并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并和对方保持着互换画作的习惯,这一保持就是五年?。
而今是第五年?,他在第五年?里,见到了对方。
面了一个不算成功的基。
……
秦榷聊了多久,许知驿就看了多久。秦榷起身的时?候,视线不经意扫过二楼,和正在看他的人?直直对视上,对方朝他投来了一个笑容,而秦榷则是移开了视线,抬脚就走。
他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并没有细想其中的不对劲。
究其原因,秦榷懒,不想动脑子。
更别?提,他现在正不舒服。
出了画展,秦榷坐上车回了酒店。
到了酒店,秦榷就没有再出去过了。他这一窝又是两天,在他的感冒好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工程师给他发了消息,说?是卧室已经全部装修好,秦榷付了尾款,买了回家的票。
回家的那一天,艳阳高照。
秦榷出了高铁站,打?了一个车。
他让车把自己送到郊区,然后,拨通了宋邺的电话。
几乎是拨通那一瞬,电话就被接通了。
秦榷将背包扔到地?上,自己也?席地?而坐,“叔叔?”
宋邺“嗯”了声,回到,“是我。”
“你男朋友要被拐卖了……”
秦榷揉了揉鼻子,轻咳两声,“你要不要来找找你男朋友?把我领回去?”
像是前几天的消匿是宋邺的错觉,秦榷话里话外并没有疏离的感觉,一点都没有提及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连一条消息都不发。
只是理所当然,想要宋邺来接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