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好像从来没遇到过的感觉。过去幸村总是能很好的掌控和安排一切。不过现在,江田并不受他控制,正因为如此,幸村才感到一丝丝的紧迫和…惶恐。的确,他不知道江田会做什么。
“……就算理性地去思考这个问题,他不适合青神,青神也无法容忍他。早晚会出事的,不是他,就是他伤害的人。”
“这件事我会解决。”八神异常坚决。
第二天金曜日,八神等着幸村一起吃饭、出门,看到天海来一起练习才自己离开。
“他好像很紧张你。”天海松了口气,“挺好的。”
今天上午一直都是选修课,不回教室,所以幸村没碰见江田,但也没看到八神。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令他不安,心里总是坠着什么。就像他还未康复时徘徊在脑海里的想法——让真田去带领网球部卫冕第三年的关东优胜和全国优胜。
中午天海来找他吃饭,两个人找八神许久,最后才被眼熟的a班学生叫去医务室——八神被江田打了。
幸村喉咙里顶着一口气跑到医务室,护士正在给八神嘴角上药。看到幸村,八神还温和地朝他笑了笑。
隐隐的一种得逞的笑。
几乎前后脚,排球部的藤原和福山也来了,幸村认识他们俩。
医务室一下子挤满了人,再后来的排球部其他人只能待在门外探头探脑。
“没事吧?”藤原紧张地问八神,语气急切。
八神摇摇头。藤原松了口气,看向从一开始就神情凝重,但安静如鸡的江田,又看到了在另一侧面色发冷的幸村。
福山和天海都被了请出去,身后的门关上。
“怎么回事?”
“幸村被江田桑威胁了,所以我找江田桑讲道理。”八神解释道。
“威胁?”藤原记下,转向江田,“你为什么打八神?”
江田指着八神的方向,却面朝藤原,“他威胁我!”
……
“呵。”连旁边的医生都不信。
“所以你就动手?”藤原声音还是温柔的,眼神却很犀利。
江田猛地死死盯住八神,胸膛剧烈起伏。幸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极度的忌惮,和隐隐的畏惧。
【作为运动员的你应该也能感受到这种心情。所以请前辈好好的,不要动手,不然我看到的话,我也会忍不住动手,把你的筋一根根挑断,然后顺着关节划开,从软骨组织缝隙处切断……我尽量不碰到静动脉,出血量不多,但还是会很恶心。】
江田到底没说出来,就像在老师面前指控他的女生,说不出比“他说想上我”更露骨、细致的描绘。
他突然佛了,不再做任何辩解,他不想在这所学校待下去,谁知道还存在什么样的疯批。
客观上,他也待不下去了。他动手了,动的还是a班学生。
打人的事情就这样了结,藤原带幸村到隔间私聊。
“很久不见了,藤原桑。”
“很久不见,幸村君。”藤原的眼睛里有幸村看不懂的复杂,“我知道你,带领队伍初中三年没有败过一次,获得了全国三连霸的队长。”
“我知道你。”
幸村不知道自己给几面之缘的藤原印象这么深,而谈话十分融洽。一无所知的藤原了解情况后,告诉幸村自己会妥善解决。
“八神的做法‘过快’了,但……”藤原轻轻叹了口气,“和他二传的风格很像。以最稳最无风险的方式达到目的。”江田必然要离开青神了,而且不会再对幸村构成威胁。
“很抱歉,幸村君。青神给了你这么糟糕的印象。”藤原鞠躬。
幸村连忙回礼,“不,再如何也不应该是藤原前辈承担这份责任吧。”
“呵呵。”藤原笑了,“谢谢,虽然确实如此。但受人追捧却是要被担负起这些责任的。”
“……”幸村无言,又向藤原微微鞠了一躬。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导致幸村根本没有心情训练。他去阳台给三株小家伙浇水,排遣自己的心情。直到太阳落下,霓虹灯满街。
“我回来了。”门口传来八神的声音。他放下包,拉开厨房隔断,像任意一天那样准备做晚餐。
幸村从阳台进屋,走到厨房门口,倚着墙。
“伤口疼吗?”
“不疼…还好。”
幸村很难解释他现在的心情。他好像在恼怒自己没有能力解决江田,让八神受伤,又似乎有些抵触这种…事情不被自己控制的感觉——八神夺走了他的掌控权。
非常无缘由的懊恼,幸村清除不掉它。
“你……”幸村无法婉转,干脆直截了当,“八神,你为什么总是用损害自己的方式来帮我?”
八神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这是最优解,而且我不觉得被伤害。”
“但是我会愧疚,我会难过。”幸村的语气虽然还是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