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见?祂没什?么兴致,开口说了一句:“大人, 那名嫌犯说‘您应该想知道那条远离您的鱼游向大树时发生了什?么’。”
正打算开口叫判官回去的罗浮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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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您还是来?到了我的面前,好奇真是最伟大的发明,不是吗?”
哪怕换上了幽囚狱统一囚服, 这个自称“桑”的智械也看着与?众不同, 隔着隔离网,罗浮能看见?对方光学传感?器上的极度平静,似乎还未真正进入仙舟就?被抓到幽囚狱对他而言, 都在掌握之中。
实?话讲,罗浮不太喜欢应付这种人,看起来?礼礼貌貌,实?则不知道在心底给?你下了多少个坑,尤其是你能明确地知道,他就?是不怀好意。
罗浮说道:“如果你想见?我,只是需要来?一场拗口晦涩的演讲,那我不介意直破坏银河人权法,对你进行直接扣灵审讯。”
扣灵审讯,说白?了就?是直接读取记忆,因为技术没有忆庭那么温柔,往往会对人的脑子造成?损伤,过于粗暴,银河里各大文明明面上约定了若无特殊情况不能对合法公民这么做的。
但罗浮看对方一不合法二非公民三就?是私刑,完全可以。
明显,祂对这个曾经把岱舆忽悠进虚数空间?的人没有任何?好感?。
桑对祂的威胁笑了笑:“何?必如此急躁,我以为视界与?寿命都超越凡众的你们会更有耐心。”
罗浮说:“那这份耐心也不是对你的。”
祂看他两句话了还没走入正题,就?把手放在了通讯器上,是真的直接想叫判官来?了。
桑开口:“我有办法让您不再?受您体内的丰饶所困,甚至能够为您所用。”
罗浮抬眼,把手缓缓挪开了,二下一秒,祂便敲了敲桌子,把这间?审讯室的监控给?屏蔽了。
祂并不惊讶对方知道自己和建木有联系这件事,那些傀儡血虫侵蚀的人除了性?格大变外还有一个共同特征,便是对舟灵的关注度不正常地提高了,很容易让人猜到,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目的不是其他,而是舟灵。
再?说,一个能破开岱舆系统的天才,知道多少银河里的秘辛,罗浮都不会感?到惊讶。
祂只问:“而对应的,我,或者说仙舟会付出什?么代价呢?”
桑却微笑地摇摇头:“凡庸总以凡有所得,必有所失作?为自己的安抚剂,但实?际上,代价只是他们的局限罢了。而我能做到百分百正反馈,对您,包括您治下的仙舟。”
罗浮真笑了,“你来?做慈善?”
“我从开始便说明了我的目的——为了我的好奇心。您能彻底割去那场难堪的建木之灾所酝酿的毒瘤,不必担忧力?量的失控,恢复到您的全盛姿态,带着您的仙舟达到下一个质变点,届时,无人能够忤逆您的意识,您能实?现您从一始终的理想,我也能,即满足我的不能被任何?东西禁锢的好奇心。”
桑说道:“这是个双赢的局面,不是吗?”
“双赢……全盛姿态……”罗浮低声呢喃着这些词汇,看着对面这个天才,“你说的,不仅仅是三千年余年前,黄金时代最鼎盛的时期吧。”
“自然不是。”桑后仰了仰身,“您知道我说的是哪个状态——舟灵,本?就?是您为了暂时的生存阉割自我形成?的姿态。聚合,恢复最初,才是您的最初的愿望不是吗?只可惜,现在这份初愿受到外界无数的干扰,而我能帮您排除这些干扰,让您回到正轨。”
剥离建木的影响,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小步骤罢了。
最初的愿望……
罗浮感?觉自己的大脑混乱了一下,有多少年没有听过别人提起这种东西了?
看来?这个天才在这世间?活跃的年月比祂原本预估的还要漫长——
遥远的过去,尽管虚陵因和古国老皇帝的契约收走了所有舟灵关于古国的大多数记忆,但作?为管理员,罗浮依旧隐隐约约地记得,在一开始,祂们被分裂成?为仙舟引擎时,最初的那一个写下了一个提示。
那是给?予未来?祂们的一个愿望。
祂希望祂们不再?为生存所困扰时,聚合起来?,恢复最初的形态,然后离开这个宇宙。
这本该也是祂最开始的行程,祂们原本?就?不属于这片宇宙,无意间?踏入,又偶遭攻击,受伤留下。
老皇帝给?祂们提供了一个合理的存在位,让祂们在未恢复前能找到个地方歇歇,那祂们投桃报李,帮助其子民发展文明,还清人情便是,最终伤好了,也该离开了。
可一开始也就?说了,这只是最开始,仙舟甚至都还没有启航时,最初的哪一个写下的一个提醒罢了。
而很明显,当年仙舟启航之初祂们尚在沉睡,等醒后,总会有忙不完的大事,和老皇帝的契约对开苏醒急需找到事情干的祂们而言更为重要。
到最后,祂们与?仙舟都确实?不再?为生存发难了,可祂们也习惯了和

